将红白二色的无名花无偿奉上。而在鸨母说出今夜的规则之后,这一百两一支的花枝便成了这群书生眼里的香饽饽,诱惑力十足却也同时彻底带热了阁中的气氛。
那两色花枝最终是被一个颇有两份拳脚功夫的黑亮大汉抢走了。那脸大汉长相粗狂,黝黑的双目里颇有几分杀伐之意,而五官的正中央似是被利刃伤过,落下一条长长的疤痕,令人望而生畏。
抢过花枝后,黑脸大汉先环视了大厅一遭,最终将头上的布巾拉下盖住五官,便一个飞身上了房梁,十分悠闲地靠坐在了上面。
一群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见状,便只得纷纷摇头,遗憾着坐回了原坐。
花台上,鸨母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台。
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迈着袅袅的的步子走出,绣着精致兰花的纱裙层层曳曳地摇摆着,她半只泛着盈盈光泽的玉臂露出,肩颈的襟口若绽放的花朵,姣好的锁骨上点了一抹艳色的小痣。
“妾身绾兰,今日愿为在座的各位公子老爷献上琵琶曲一首。”
这女子五官生的极为精致细腻,拨拢手中琵琶时,垂首时的刹那一笑便立时虏获了在座不少人的芳心。
楼上包房内,封择兴致缺缺地看了几眼楼下花台,便执起手边的杯盏,示意侍从将其添满。
清秀侍女正欲上前,却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抢先一步。
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侍女抿了抿唇,也不恼,只笑言对封择道,“绾兰姑娘乃是留芳阁顺位第三的清魁,不仅善舞乐,且性格温婉小意,公子觉得如何?”
封择懒洋洋地抬了抬眼,只轻睨了沉默不言替自己斟酒的男人,这回倒是没在将人无视或是拍开了。
浅浅地饮下一口,他听得侍女所言,嘴角微勾,眸光轻转,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状是随意问道,“你觉得如何?”
古越动作稍顿,却是连看也不看楼下花台一眼,便回答说,“庸俗。”
“恩。”轻声应了一声,封择眉心微皱。
口中的酒水口感略涩了些,后劲也略有不足,终归是比不得府中佳酿。
嫌弃地放下酒杯,封择撑着下巴,将手边一枝白花从花篮中捡起,想也不想便将那花从纱帘一侧隔出的缝隙里扔了下去,直至花台中央。
“公子,您这是!”清秀侍女惊讶了一瞬,忙又捂住了唇。
那白花在一堆从楼上落下的红花里尤为显眼,不止是落入了整个留芳阁客人们的眼,引起一片哗然。
就连正在拨拢着琵琶的绾兰也看了个真切。
没办法,谁让那朵白花哪里不落,却恰好是落在了她脚尖上呢。
花台上的气氛一时微妙起来,落在绾兰脚尖的白花像是扎眼的针。手指在琵琶的弦上划出一声尖利的声音,五官娇媚秀丽的女子尴尬地坐在绣凳上,那一首婉约缠绵的琵琶曲竟是生生卡在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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