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曲小说]
都过去了。
只要她现在回来了,那么过去的一切都不足为道。
他拿过边上餐具盒子,从里边拿了两双筷子,筷子在手上打了个圈,握在手心,把握柄那一侧朝着言卿那一边,放在了她的盘子上。
“谢谢苏总。”言卿弯起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像两道落漫了星辉的桥。
她拿起筷子,从碗底翻出了醋肉。
醋肉单吃有些干,但是被汤汁一浸,酥皮的部分软化了许多,而里边的部分倒是仍然是被油锁住的香。
虽然叫醋肉,但酸味很淡,基本上炸完之后,有着老醋特有的香气,但肉本身更多的还是酥嫩喷香。
配着面线糊,吃起来更别有一番风味。
所以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一家面线糊店的醋肉做得好,那面线糊不一定好吃;但一家面线糊店如果好吃,那它醋肉一定做得特别好。
醋肉堪称面线糊的灵魂。
言家不算是什么正经的世家大族,毕竟言老爷子和言太爷,都是死人堆里爬过来的正经军人。
没有那么多穷讲究的东西。
所以言卿家里也就管得不严,没什么不能从碗底翻东西起来吃的规矩。
越清欢偶然提了一次之后,还被餐桌上的言斯诚说了一声:“在家里就没必要这么穷讲究了,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要别去翻公菜就行。”
言斯诚从来不会去反驳越清欢什么,也就只有在涉及到自己的闺女的时候,才会替人撑腰。
要不是越清欢一直看着,言卿的餐桌礼仪怕不是要堕落成什么样。
言卿把醋肉翻了起来,放到了嘴里。
满脸饕足,像是一只在太阳底下晒着肚子的猫。
她把料吃了大半,只剩下面线糊。
面线糊里的面线很细很软,纤细程度和七彩干贝汤里的发菜没什么两样,几乎全部绒在汤里。
用筷子几乎是夹就碎,所以她从餐具盒子拿了一支瓢羹,准备喝汤。
只是正准备喝汤的时候,就看见苏遇忱的碗里,各种加料都还剩了大半。
在半透明的胶质一般的面汤里,盈盈反射着初晨的阳光,犹如搅碎了的跃动的金子一般。
说起来惭愧,当年学范仲淹先生的《岳阳楼记》的时候,老师问过同学印象最深的是哪一句。
当年还在念初中的同学多半是长着一颗流淌着中二血液的心脏,要么说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要么说的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再不济也是那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只有言卿一个人的回答清新脱俗。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当时的言卿成绩很好,平日里又文艺得不得了,老师自然很推崇,盛赞了这句,然后问了言卿为什么最喜欢这句。
言卿一时卡壳。
沉默了一会儿才勉强说了些话搪塞过去。
然而其实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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