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这十里路也就用了一袋烟的时间。
“在车上等我吧,你个大老爷们进去不合适。”迟凡推门下车。
“晕,你不也是爷们?”惠若晨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说实话,他很想给迟凡当个“助手”,也好顺便瞧瞧生孩子是啥过程--不是为了偷窥产生的那点隐私,就是单纯为了满足好奇心。
他一直很好奇小孩脑袋那么大个,是怎么从女人那地方钻出来的......
“呵呵,我可是大夫呀!”
迟凡嘚瑟地嘿嘿一笑,抬脚进了院子。
“我擦!这血腥味......”
一进院子,他猛然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从屋里飘了出来。
他急忙快步走了进去,直奔拉着窗帘的西屋。
“使劲,用力啊......”
一大婶满手是血,六神无主地傻站在炕前,跟个复读机似的絮叨着。
“你谁啊?出去!不要脸,看女人生孩子......”
她一瞅到迟凡闯了进来,顿时就炸了毛,挥舞着两只血爪子朝他推搡过来。
“一边去!你想让她死?再耽误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迟凡皱眉怒声呵斥,抬手把她拨拉到一边去。
“你......你是迟凡?姜老怪他徒弟?”那大婶瞪眼打量着迟凡。
姜老怪就是迟凡的那不靠谱的师傅,当然了那只是在他眼里不靠谱、坑货,在乡亲们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妙手回春的活神仙。
“这......真TM......”
迟凡没搭理她,凑上前去查看那产妇的情况,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想爆粗口骂人,要不是考虑到那大婶是长辈,他真想把她拽过来抽上几耳光。
一只小脚露在产道外面,上面满是淤青,很明显是被生拉硬拽过;由于野蛮助产,产道被严重撕裂,不仅是是撕裂,还有一道伤口是用剪刀切开的......
炕席上、炕沿上、炕前里全是殷红的血迹,股股鲜血还在往外翻涌。
产妇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昏迷了过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以及本能地呻吟哼唧声。
没有麻药,没有止血等医护处理,产妇身体被生生撕裂、剪切的剧痛可想而知,也许晕死过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给,你看着剪吧,那会我来了一下,还是拽不出来。”
那大婶扔过一把血淋漓的剪刀。
“你也是女人,也生过孩子,怎么能......愣生生剪她那里?!”迟凡怒吼道,恨不得抄起那剪刀也让她体会一下那生剪活撕的滋味。
“生不出来啊,我有啥办法呀,那啥,我也干过接生这活,原先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大婶满脸无辜瞪眼望着他,神情中看不出丝毫的愧疚。
“......”迟凡一阵无语。
他应该很愤怒,然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平静又能怎样?现在也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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