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婆张口就来,语出惊人。
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慌乱的摆手,解释道:“阿婆,我是他妹妹。”
“是…是亲妹妹?”
一位老发花白的阿婆发出了疑惑。
“长的不像啊,看起来也不像。”
这个问题陈灿从小到大不知道回答多少次了,因为姓不一样,为了避免麻烦,她每次都说是表妹。这次也一样。
“不是,是表妹。”
她走后影影约约还听到有阿婆在一本正经发问:“阿放是要去出家了吗?”
“……”
回到别院之后,把新买的衣服洗净烘干的同时帮罐头洗澡吹干。
等她再洗完澡出来,遍地都找不到罐头,她边擦头发边满屋子找,忽然眉心一跳。
不是吧,
不会吧。
她迟疑的走到周放的房间,
扭开门,
这里全是周放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的味,
好像还有什么,比烟草还淡,比烟草还上瘾。
她骤然心跳。
在看到床上深灰色的被子异常隆起时,
吸气,冷静,不能棒棍教育,狗子还知道洗干净才上床,呼气,要冷静。
她掐了掐人中,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
掀开被子,又来了,周放身上的味道,
清澈又凌冽,压住了很淡的烟草味。
是夏夜里开满洁白橙花的院子,是一池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池水,是一场下不完的雨,是未融的积雪压橙枝。
罐头被抓了个现行,怯怯的缩着头,努力眨着可怜的小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陈灿把它抱出来,
再把床一丝不苟的重新铺好。
见主子在帮它擦屁股,罐头哼唧唧的倚在她腿边讨好的蹭。
陈灿一言不发的把它抱到沙发上,让它坐好,首先要端正好态度。
然后她插腰,努力板着脸。
“你——”
“你这死孩子,舅舅香,那、那你你就可以爬人家的床嘛!!”
“你怎么回事,我这下午才和你说,你又爬!”
“以后不准爬啦,听到没有,你抬起头来。”
“……”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陈灿才醒,因为抱着罐头,所以昨晚上睡的格外好。
罐头还在睡,它现在年纪大了,就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嗜睡。
陈灿喉咙有些干,揉着眼睛出去喝水,
走到客厅,发现玄关处多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她慢吞吞的挪过去,蹲下盯着看。周放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陈灿蹲在那里,
像是小奶猫,小到轻易就能塞进她面前的行李箱里。
海藻般的长发顺着她白皙的脖颈,缠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乌发绕白雪,又轻垂到地上,沿着大理石的纹路,蔓延又绽放。
她裙子下摆很长,只隐隐露出白嫩的半截脚踝,圆润小巧的脚丫踩着粉色的小兔拖鞋,
乖乖巧巧的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守着什么宝贝。
他走近,发现小姑娘抱着腿,歪着头,鸦羽似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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