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梅子姐的态度,有些难受,说实在的,就冲毛蛋给他的这些钱和产业,我觉得
梅子姐也应该对我们的谈话,保持多一点点的耐心吧?
我心里替毛蛋有些不值,但是我还是继续说着:毛蛋说,如果他昨天没死的话,他
愿意和你结婚,但可惜,他昨天还是死了。
“结婚?”梅子姐发懵的问我。
我说是啊!
梅子姐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她僵硬的脸部肌肉,开始一点点的颤抖,接
着,肌肉又变成了抽搐。
她一直都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一刻,她实在掩藏不住了,她迅猛的哭了出来。
眼泪在这一刻,几乎是涌出来的,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打湿了整张脸庞,无色的
眼泪,冲掉了妆容,让她的模样,变得真实、清晰、扭曲了起来,她脸上的皱纹全
部显现,都是长期的夜生活、不规律的生活导致的。
她拿着手,捂住了脸。
她的身体,带着倔强一般的坚强,她让自己的身体笔直,不带一丝弯曲,转身,离
开了土楼。
她那落寞的背影让我看到了一个酷酷的女人。
我这时候才知道,梅子姐对毛蛋的,也是爱,只是她和毛蛋是一样的人,也没有及
时说出来而已。
我追了出去,目送着梅子姐离开。
梅子姐走了一半,扔出了一个黑色的物事,也扔出了一个瓶子,酷酷的走着,肩膀
一怂一怂,但是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
她这么酷的女人,我想,她此时应该狠狠的咬住了手指,不发出任何声音吧。
等梅子姐走了,我也走过去,捡起了梅子姐丢下的东西,那个黑色的物事,和那个
瓶子。
黑色的物事,是一柄“豌豆刀”,非常锋利的刀具,能够轻松砍断一个人的手腕,也
能轻松的把自己的心脏给搅得支离破碎。
那个瓶子,是一瓶“毒鼠强”。
冯春生这时候,也出了走廊,他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跟我说:我靠,这梅子姐,其
实是打算自杀的?
我握住了豌豆刀和毒鼠强,对冯春生说:是的……打算自杀!我说她为什么不耐烦我
们的聊天呢,她其实就是想来处理毛蛋的后事,但知道我们在处理毛蛋的后事之
后,她想的,就是尽快的找个体面的地方,了结自己的生命,她想和毛蛋,前后脚
一起死?
冯春生说:那梅子姐,为什么又放弃了自杀?
我摇了摇头,我可搞不懂这个复杂的人性问题,毕竟我也不是心理大师啊。
不过我不是心理大师,但是陈词是啊!
我们在收拾完了毛蛋的生前物品,在院子里,把它们付之一炬后,回到了家里,询
问了陈词这个问题——为什么梅子姐,最后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陈词想了想,说:毛蛋和梅子姐,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是活在黑夜里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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