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獠的话,能当真吗!
我点点头,对涂鸦说:那先谢谢你了。
“不用谢,于水,你记住了,我的命随时都在,你可以随时来拿。”涂鸦很大喇喇的说。
他现在早就不把自己的生死当成一回事了。
他替白衣獠卖命的事情被揭发,已经失去了东北阴人朋友的信任,也失去了我的信任。
现在的涂鸦,相当于是个孤家寡人。
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活着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如果不是他还要问我
师父一句话,问白衣獠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信念活着。
我挂了电话之后,和冯春生说:估计白衣獠是打算发展不戒和尚成为第三任的阴山
大司马吧!
“哎!”冯春生说:不戒和尚死得实在是冤枉啊——他被白衣獠给沾惹上了,多半没什
么好下场。
我说是啊……还是先把不戒和尚的尸体给火化吧。
我们四个人把不戒和尚的身体给抬到了惊悚客栈的走廊口,让他的弟子,给身体唱
喏了十遍大悲咒后,我们四个人给扛到惊悚客栈的火化炉子里面给烧了。
这惊悚客栈主打“惊悚”,殡仪馆里有的东西,这边都有。
烧了不戒和尚的身体,我拿着一把铁笊篱,在不戒和尚的尸骨里扒了扒,扒出了不
戒和尚的两块脚掌骨头。
不戒和尚是“大漠行脚僧”,走到现在,靠的是“磨脚智慧”,如果说不戒和尚的身
体,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部位,那就是这双脚掌了。
我把这双脚掌的骨头,在一个铁锅里面,用铁杵给捣成了骨灰,用一个木头小盒子
装好,跟着冯春生、陈雨昊和柷小玲,一起开车去了闽江边。
我们四个人租了一条船,到了闽江的中央。
我捧着骨灰,喃喃说道:不戒大师——和你认识,实在是我的荣幸,你有佛家的智
慧,怀柔为主!水也怀柔,就把你的骨灰,洒在这闽江之内吧!
冯春生也说道:不戒大师,我们四个送你上路,我就对你说一句送别的话——柷你来
生佛缘四海!
“无良尊者。”陈雨昊双手合十。
柷小玲也鞠了一躬:阿弥陀佛!
我直接打开了木盒子,把不戒和尚的骨灰,直接抛洒了出去。
白色的粉末,落在了闽江的江面上,成了一张白色的膜,色泽有些惨淡——不过,没
过一秒就被江水冲散,再无踪迹。
……
这天晚上,我们四个没有去喝酒,而是坐在了惊悚客栈里,为不戒和尚守夜。
他的徒弟,围成一圈,不停的念着“大悲咒”,不戒和尚的眼睛,就一直睁着,望着
西方——那是佛祖存在的方向。
我守到差不多凌晨四点多,终于扛不住了,歪着头,沉沉睡去了。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睡到我手机响了的时候。
我打开手机,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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