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武冈,心病还用心药医,我告诉你吧,在你关掉了你老婆的医疗监视仪器的时候,你儿子就站在门口,看着你们两个人,从那时起,你儿子就有心病了。
“啊?”武冈猛地站了起来。
我说:没错,他真的站在门口,他是来给你们送饭的——他看到了这一幕后,一个人偷偷的退了出去。
武冈的眼睛都开始变得浑浊。
这一刻,他算是真的明白了,他儿子为什么变傻了。
其实他儿子不是变傻了,他儿子就是单纯的恨他!
在他的眼里,这次为妻子放弃治疗,是出于家庭的延续,出于对儿子的经济保障!是一次壮士断脉的悲壮篇章。
但在他的儿子眼里,是他为了金钱,放弃了妻子的命!
从某个角度说,他儿子认为,是武冈,害死了他的老婆!
“这事,得回去做个开导工作。”我拍了拍武冈的肩膀,说:武冈,你可以找一找当年的录音。
“我没有啊!”武冈说。
我说有——你和你老婆,一起去找医生签放弃治疗的合同的时候,医院那一边一定会给你们两个人录了音的——医院都有这个流程,你去找找医院!一定可以找到的。
“谢谢水哥!”武冈慌忙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我喊住了武冈:等等。
武冈回头对我说:水子哥,你放心,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不会差你钱的,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回家了,我给你转一万块!算是这次的帮忙费哈。
我顿时会心的笑了,说:武冈,咱们有缘,钱不会要你的,我是想提醒你,路上开车小心。
武冈用力的对我点头后,说道:水哥,咱们这小人物没啥能帮你的,但你真要让我帮忙,直接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
武冈走了,我和冯春生却抽着烟,要说这次遇到的三件事——武冈的事,老太太被儿子试图害死的事,还有那个猎人打死老太太的事,似乎都和疾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跟冯春生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机场比婚礼现场见识过了更多的深情,病房比教堂,聆听到了更多的祈祷!反过来也成立,机场见识到了太多的分离,病房见证了许多的罪恶。
也许!
病房是这个时代,最能考验人性的地方吧。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可不是么——选择保住一百万,还是选择保住一条老人的性命,有时候会成为拷问人性的一道难题。
做好了这道题的人,才是有滋有味的人。
我和冯春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完了病房里的罪恶,我忽然坐了起来。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想起了一件事。
冯春生问我什么事。
我说就是张哥的老板——阴山大司马。
阴山大司马,一直苦心积虑的要用阴术,来复活她的女儿。
他用了我父亲的血液,同时也用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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