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河攥着话筒,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水,缠绵在手掌于话筒之间,又仿佛缠绵了更多。
他沉静片刻,抬起头,看向坐在导师位置上的叶知彼。
二十二岁的叶知彼,比无人知晓的那个雨夜,眉眼间要多了一些成熟,但笑起来,依旧好看温柔。
不一样的是,他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作品在他的播放器里无限循环,那些变换的角色形象,那些熟悉深刻的歌词字句,不知不觉间,在阴涩的角落里开出了花。
姚河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是什么歌都写不出的浓烈,让他说出口的声音近乎沙哑:“是。”
主持人:“那就让叶老师听一听,歌迷的歌声吧!现在有请姚河,他演奏的曲目是——”
“天黑黑!”
突然一道声音急切的切断了主持人剩下的话。
主持人一愣,真的是愣住了,他不确定的望向姚河,这跟原本上报的曲目不同,姚河握着话筒,指甲盖压得发白,他像是一只手握不住似的,非要两只手牢牢握着话筒。
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
仿佛一掷千金的赌徒。
观众不知道原因,只是很捧场的鼓掌尖叫,还有不少人夹带私货的喊叶知彼的名字。
叶知彼单手搭在扶手上,懒懒笑着,指尖随意敲了敲扶手。
舞台被干冰升起的白烟所包围,灯光柔和的撒着吉他弹唱的男人脊背上,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肩胛骨,他微微低着头,嗓音清澈:“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姥姥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
姚河抬起头,直视着单手撑着下巴,一副“我有在认真听”的样子的叶知彼。
他看着他的眼睛,声调抬高:“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
……
那一天,姚河拿了第八,只差一点就被淘汰,能留下完全是因为幸运,而这份幸运好像消耗掉了一些别的东西。
导师私下对他很不满意,他不明白姚河为什么突然要换已经准备好的曲目:“为什么?姚河你告诉我为什么?《Commenttedireadieu》你唱得很好,为什么要突然改掉?你本来可以拿第一的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你这样给其他导师带来多糟糕的印象么?”
姚河伫步在那,一棒子打不出几句话。
导师摇摇头,叹气,懒得说他了。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姚河一个人,姚河笑了笑,没关系,他结束的时候,叶知彼有对他笑,应该是有想起他了吧?
那个雨夜,仿佛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特殊又神秘,姚河捂着爪子,露出一个颇为羞涩的笑。
他去找他。
叶知彼说的,他已经迟到了,现在该轮到他去找他了。
姚河这么告诉自己。
走廊这几步,姚河走出了小学生的放学的喜悦感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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