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但人高马大，身上所显露的少年阳光，对女孩颇有吸引力。
当然。
来风月楼的客人层次普遍都要比去其他青楼的要高上不少，精气神好的也不在少数，可像朱林这般双眼炯炯有光的却很少。
朱林穿着一般，但客人还不算多，这姑娘也有心思和他盘桓。
“呃……我就是来坐坐的，不需人陪。”
朱林一边笑着，一边将这姑娘挽着自己的手给推开了。
姑娘不以为意，掩嘴一笑：“好吧。不过，还请公子记住奴家，奴家名叫悠悠，想要人陪，奴家随时恭候，而且……”
“悠悠，干什么呢？”
这时。
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岁身材丰满的女人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看到悠悠和一个穿着普通的少年说个不停，顿时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啊，杨妈妈呀！”悠悠忙躬身。“这不是客人来了吗？我正陪他呢。”
“陪什么陪呀？你在赔钱！当你杨妈妈耳朵聋是吧？这人明明说了，只是来坐坐，给他端杯茶就是了，磨叽什么？别的客人就不需要你招待了吗？”
杨妈妈摇着个小蒲扇，看了一眼朱林那身普通不上档次的衣服，阴阳怪气的说着。
如果不是风月楼有规矩，不能把上门的客人往外赶，像朱林这样的穷酸客早就被她赶出风月楼了。
一般情况下。
人都是要脸的，没有资本和背景，又怎敢来风月楼呢？
风月楼除了普通的待客高沫儿茶不要钱，上点档次的一杯茶水就得上百文钱，而这钱足以让普通人家生活两三天了。
在杨妈妈看来，朱林或许是因为年纪轻冒冒失失的走进这地方，等下看到风月楼的高消费自然就会识趣离开，因此并不想让长相颇受客人欢迎的悠悠把时间耽误在朱林身上。
说完。
杨妈妈扭着大屁股走向另一边，每走几步便朝人吆喝着，活像是一个苛刻的地主家监工。
悠悠应了一声，将朱林带到了一边。
大厅角落。
悠悠一边给朱林倒着茶，一边不好意思道：“公子，抱歉。杨妈妈就是嘴巴碎，但人不坏，说起来，我们这里最好的妈妈，应该就是朱妈妈了。”
“朱洙姐？”
“咦，你认识朱妈妈？”
悠悠微微一愣。
“认识认识，今天来这玩就是来看看朱洙姐的，不过，她人呢？”
朱林端起茶喝了一口，左右看着。
“奇怪呀。”
悠悠也好奇地往周围扫了一圈，随后摇着头说道：“不知咋的，往常这个时候，朱妈妈应该来了，但今天好像晚了一些。据说朱妈妈这几日不舒服，可能还在家休息，或者在来的路上吧。没事，反正在这场子里的几个妈妈也都挺能管事的。”
“嗯。”
朱林应了一声，让悠悠先去忙，自己则坐在角落里观察着风月楼进进出出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各层的灯笼也都被点亮，偌大的大堂即使到了夜晚如白昼一般。
不过。
朱林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鼻子，不禁苦笑。
亮是挺亮的。
但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的燃烧味以及各种各样的脂粉味体味，还是让人闻着有些昏昏沉沉。
但或许也正是这种昏昏沉沉，才会让进到这的人上头，追求感官刺激而不断消费吧。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青楼，尤其是在这些繁华之地的青楼，如此赚钱了。
天越黑。
人越多。
太阳完全西沉，风月楼大堂人影穿梭，嬉笑唱念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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