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固然不会刻意为难花仙,可若是好友找上门去,那花仙怕是要忐忑不安……他们本是前去游玩,大可不必吓坏了岛主人。
于是阮钰赧然一笑,温声说道:“也是兄长从不嫌弃小生恼人,小生才敢多话,兄长豁达宽容,小生远有不及……”
应辰见这书呆赞他没完没了,不禁眼皮微跳,连忙抬手给他止住,道:“我说不过你,你也少说些,走走走,回去了。”
阮钰忍不住笑了笑,又连忙按捺下去,慢吞吞行了一礼,说道:“是,小生谨从兄长之命。”
两人再回去时,途中便不曾再遇见奇异之事,待回到别第之内,阮钰与应辰先用饭,乃是敖英早早备好,而后阮钰心平气和,如往常般读书、抄写诗文修行、做文章、作丹青一一而为,待尽数做完后,也就到了休息之时。
应辰素来说话算话,按阮钰择定的两日后,要带他前往落花岛。
敖英低声问道:“可要属下载君上与阮相公前往?”
应辰道:“不必如此,你且在此守着,莫让不相干者扰我二人兴致即可。”
敖英应一声,又问:“不知君上与阮相公何时归来?属下也好提前备办酒菜。”
应辰道:“待归来前,自有信来。”
敖英再无他话,恭敬目送。
阮钰在一旁等着应辰,正朝敖英笑了一笑,随即应辰到他身旁,将他手腕一拉,随即就有风起,他恍恍惚惚步子轻快,于呼啸风声之中,飘飘然就往天上去了。
“通溟兄,青天白日,莫叫旁人瞧见。”
“自不会被人瞧见……你且当心吃了风去。”
“有兄长带领,小生何曾吃过风?兄长无须婉言,只管叫小生闭嘴就是……”
“那你便闭上嘴吧。”
之后,阮钰果然闭上嘴,再不说话了。
于扬州至海上,还要寻那落花岛,自然颇有个几千里遥,也不能转瞬即至。原本阮钰絮絮叨叨,虽啰嗦了些,倒也热闹,而他现下不说话了,应辰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多时,应辰开口说道:“我虽用术法护住了你,你也到底不是仙身,若觉得冷了,也莫要隐瞒不说。”
阮钰知晓他这位蛇兄与自己相处时常有别扭,如今主动说话,必然是觉着先前待他严厉了些,便也不计较,笑着说道:“兄长放心,兄长的术法厉害得很,小生也不觉冷意。”
随后,阮钰果然又不时与应辰说起话来,而应辰也皆有回应,你来我往,确是融洽得很。
也是如此,又须臾过后,应辰带着阮钰落下云头,阮钰恍然在一座小岛上站定,竟还未回过神来——原来已然到了。
眼前一片山明水绿,呼吸间是一片馥郁的芳香。
阮钰抬起头,见前方有山如倒置的钵盂,悬浮于波涛之间,其色缤纷,犹若锦缎,这般美景,着实叫人心旷神怡。
当下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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