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仍不明身份、不知是敌是友的应渺,伸手道:“那跟着我吧。”
跟着我,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应渺,便再好不过。
如果不是他,甚或还是个存着害人之心的坏小孩。
那就别怪他奚涯不留情。
少年应渺的身量还没长成,比奚涯还矮两公分。
他稍稍仰头看着对方,只犹豫了一瞬,就有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感告诉他:相信这个人,无论如何相信他。
应渺便遵循直觉抬手拉住这个人:“好,我跟着你。”
冥冥之中,当年被年长爱人教会这世间规则的奚涯,又轮回般地牵住了年少爱人的手,转过头来做对方的引导人,仿佛命运齿轮下的宿命安排。
谢飞舟忽然觉得自己莫名有些多余,左右打量后,硬着头皮道:“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还挺危险的……”
奚涯点头
:“对,我们现在就走,把之前的痕迹清理下。”
三人不约而同地纷纷行动起来。
首先埋尸。
应渺年纪尚小,两个大人便没把累活分配给他。
只让他把地上的兵器捡捡,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埋掉。
他规规矩矩提了几把刀,跑到屋后的土坡上开始挖坑。
不多时,一个与之前追杀他的魔教教徒衣着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的黑衣人出现,跪地便道:“少主,属下来迟,实属该死。是否要杀掉他们?”
他们——奚涯与谢飞舟。
应渺的神色已经变了,他漫不经心看了眼身前的小院,冷冷道:“不该你做的事别管,教中如何了?”
黑衣人虽然畏惧,但相对教主而言,并不是很怕这位少主。
少主虽年幼,却很会笼络人心,又不和教主一样爱随随便便杀人,如今教中暗中支持他的已经占了大半。
他恭敬道:“教主身受重伤,穆长老欲取而代之。”
应渺扔了刀:“重伤?重伤好啊,老种马死了才好,管他们狗咬狗。”
他松了口气似的,转头对这黑衣人道:“你们先明哲保身,我这段时间暂时不回教中,跟人玩玩。”
“是!”
奚涯虽然是头一回干这种杀人放火埋尸的事,但明显不怕,比旁边无比嫌弃的谢飞舟都好得多。
等埋完了尸体,两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暴徒就回头找应渺去了。
应渺又恢复了那副少年老成的做派,不安定道:“去哪儿?”
奚涯留了个心眼,没把自己与谢飞舟的真实身份告知对方,只说:“我名叫奚涯,这位是谢兄,最近江湖上比较乱,应渺,你需得和我们一同乔装一番。”
谢飞舟:“对对对,魔教都出来了,是真的很乱。”
小屋里有提前备好的伤药干粮和衣物,按道理说应该不麻烦,然而——奚涯满脸兴奋地起哄:“穿呀!”
应渺看着眼前小姑娘们才穿的衣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不解道:“所以这是为什么……”
奚涯一本正经道:“你看我们三个男人一同在江湖上行走,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把其中一个替换成女人,岂不就看着正常了许多?所以委屈你啦。”
应渺:“那为什么你不自己扮女人,让我来扮?!”
奚涯:“哈哈哈因为你——”
因为你最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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