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掌控着自己在内一票人生死的恐怖角色产生了一丝敬佩。
但也就一秒,一秒后他迅速抛却了这个念头。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敌人,是压迫者。
清理完毕,地窖里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干净。
“那……要我去监视高文先生吗?”德列斯试探着问。
他想把这项工作揽过来,毕竟他知道高文先生有个幸福的家庭,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自己还能帮一把……
唉,这廉价的正义感。
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对方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己的想法。
“随你咯,爱去就去。”
瑞奇扔下一句话直接消失了。
“诶???”
德列斯愣了一瞬,紧接着就被狂喜包围。
同时,他心里还冒出个荒唐的念头。
他竟然觉得……
这位瑞奇先生有那么点和善?
这不是错觉吧?
可紧接着他又猛然想到,似乎……他控制阴影脚步以后,除了疯狂调查沐言先生以外,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
……
高文回家前刻意绕了一条道,以此来冲散身上的血腥味,并暂时遮盖了伊恩的伤口。
老人已经昏死过去,就像一块破布袋,手脚也无比冰凉,鼻息更是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要不是胸口还能感受到微弱的跳动,高文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将伊恩带回家后,高文突然很庆幸妻子不能视物,否则以她善良的本性,现在应该哭成什么样子。
当年冒险的时候,泰莎可从来都是一边哭一边为队员治疗的。漫长的冒险生涯中,再怎么夸张的伤口她也见过,可眼前这些也超出了那个范围。
这并非战斗的印记,而是人性的缺失,诞生自这充满秩序和文明的法蓝城,而非危险丛生的旷野。
谁能想到,滋生野蛮行径的沃土竟是秩序和文明,人只有感受不到忧患和动荡时才会将所有残忍的手段都施展在同胞身上。
高文撒谎说自己捡回来一个被野狗咬伤的流浪汉,让妻子为他治疗,几个神术下去,伊恩的气息逐渐回转,脸色也红润起来。
安慰惊慌的妻子睡下,他把伊恩搬到酒窖,拿出许久未用的医疗包,开始替他料理血肉模糊的伤口。
似乎是钻心的疼痛和稀释圣水消毒时惊扰了伊恩,他缓缓睁开眼。
“您醒啦?”高文轻声道。
“高文先生……”老人的声音十分微弱,他认出了眼前的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记得,记得自己快死了……”
“我救了您,这里是我家。”他解释道:“安心养伤吧伊恩先生,如果感觉疼可以喊出来,这儿没人折磨您,很安全。”
伊恩咧嘴笑了笑,但这个动作似乎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吸凉气。
半晌,老人才稍微缓过来。
“我记得……你引咎辞职了?”
“没错,准确来说,是替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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