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见外。”
塑料情敌的火药味。
如果可以,相樑很想抱着他的奶茶扯呼。
岂料花浔却叫住他,问道:“阿樑,你和刘张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去年十月份的时候。”相樑被问得有些懵,答道。
……原来,这么晚吗?
他的神色闪过黯然,但很快就消弭于无形,对相樑摆摆手,态度也冷了些许:“该到你们了,拍摄顺利。”
说完,转身离开。
相樑没错过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只是没等他细想,石卫农已经在后面说了:“沈文和言渊来一下,对对戏。”
相樑和方九旗拍的第一场戏,是接在沈文被一群小混混追打的戏后面。
虽然沈文打倒了三个人,但依旧被他们追得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就在沈文想要和人“决一死战”的时候,一侧墙上的石门打开,有人将沈文拉了进去。
正是言渊。
那是言渊父亲开的破旧酒吧的酒窖后门,阴冷,黑暗,还有浓郁的酒香。
这是他们短暂相识的开始。
狭窄的石梯上,十八岁的言渊穿着黑色t恤,围着暗格围裙,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以身体将穿着校服的少年护在角落里的同时,从猫眼上看着外面的小混混。
直到小混混离开,他回头迎上的,是少年人警惕的目光。
少年的美工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文没有父母,在亲戚的踢皮球之中艰难长大,今天之所以会被小混混追打,是因为他帮一个人免于被抢,那人却转头就向小混混出卖了他。
十几岁的年纪本就容易走上极端,一次的出卖,足以让本就不安的他,不信任整个世界。
黑暗中,只是二人的眼睛与刀锋是明亮。
言渊有那么一丝惊讶,却没有愤怒、害怕或者慌乱。
他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开口道:
“我叫言渊,你呢?”
黑暗不过是灯光营造的氛围,周围是摄像机,打光板,话筒,那样多人围着他们在看。
可相樑的身边,只有方九旗。
他的保护欲藏在惊讶里,自然流露,就连那句那句自我介绍,也是自然地流淌出来。
我叫言渊,你呢?
六个字,是相少爷两世加起来,在镜头前说得最好的一句台词。
“卡!”
石卫农满意地从监视器后面跳了起来:“小相很不错,小方的情绪要再强烈一点,好吧?你先调整一下,我们再单独走一条关门的镜头,然后再来一次。”
相樑和方九旗都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石导没有说反他们的名字。
这是相樑第一次在拍戏,被认为无可挑剔。
甚至导演还认为,他比方九旗表现得更好一些。
相樑不太敢相信,侧过头时才发现身旁的方九旗抿着嘴,笑了。
见他看过来,方九旗笑意更浓,恭喜道:“相先生表现得,的确很好。”
相樑很美,相樑很乐,相樑觉得今天才应该是他穿越而来之后,最美好的一天。
“都是方老师带得好。”他拿腔拿调地回了一句。
方九旗依旧笑着,笃定地说:“你本来就很好。”
以前,只是因为这不是你的主业,不需要你百分百付出而已。
他想着,走到监视器后面,镜头里的相樑。
他此刻的脸上,有曾经只在学术会议上,才会有的自信。
连方九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笑得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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