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官差扫了眼,挥手不耐烦道,旋即与身旁人说:“怕不是混进内城乞讨的。”
另一人说:“你管他作甚,有禁军管呢。”
“也是,哈哈哈。”
阿七听着身后官差议论,抿了抿嘴唇,用力勒紧布包的背带,发足狂奔,朝净觉寺方向去。
……
净觉寺外。
巨大的广场上,气氛热烈,此刻太阳高悬,人群中不少人汗流浃背,却无人抱怨,更无离场。
台上的辩论已经到了尾声,而在“范筑”上台后,佛道双方的气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逆转。
若说,上半场是道门被压制。
那么,这下半场,便是反杀。
起初,水月菩萨还与齐平打的有来有回,不分伯仲。
渐渐的,水月提问的间隔越来越长,每每要过许久,才问出一句。
而齐平的发挥却无比稳定,仿佛不用思考,便能完美驳斥。
如果说,这是一场棋局,那么一方是斟酌良久,才能落在一子,另一方,便是闲庭信步,未经思考,便大杀四方。
“范仙师威武。”有人振奋,扬眉吐气,在下方叫起好来。
起初还不多,但越到后来,局势越呈现碾压态势,被压制了大半场的民众们,仿佛才终于直起腰杆来。
他们不认识范筑,但不耽误为其喝彩。
“前有齐公子,后有范仙师,就该让这帮南方和尚知道,什么叫底蕴!”一名大汉兴奋道。
旁边读书人亦觉酣畅淋漓:“妙极,妙极!当真扬眉吐气。”
议论纷纷,此前被压制时,许多人心中憋火,念着齐平在就好了,如今,齐平虽不在了,却有了范仙师。
“咦,你们看,那尼姑答不上来了!是不是要结束了?”
……
台上。
清风拂过,齐平道袍衣角扬起,整个人盘膝坐在实木的高台上,阳光照耀下,他的神情很平淡,就如同登台时候那样。
类似的场面,他经历过许多次,如今的他,已经没了当初棋战的惶恐与忐忑,没了妖族大比的激愤与紧张。
即便,面对的是一位神隐修士,他也没半点怯场。
驾轻就熟,大概就是这样。
他没有理会台下的嘈杂议论,甚至并没有很关心观众的反应,就像是一个老手艺人,胸有成竹,胜利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水月,披玄色僧衣的女尼脸色苍白,细长的眼眸中再没有此前的张扬与挑衅。
有的,只有沉默与难以置信。
沉默于无话可说,虽然这场辩论不会有明确的对错,但从广场上民众的反应看,这一轮,无疑是禅宗输了。
于是,便愈发的难以置信。
不该这样的。
“你对佛法很了解,”沉默良久,水月突然说道:
“不,不只是了解,而是如数家珍,寻常禅宗弟子,都做不到,也许,相比于道门,你更适合来禅宗。”
并不是拉拢,水月的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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