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女皇可以任你摆布,南怀王府也可以?”
“翁主在责问我之前,不如先问问南怀王,我们的计划为何。”裴铮的声音压低,“翁主对于南怀王的宏图大计,只怕理解得还不够透彻。”
刘绫沉默了片刻,问道:“难道父王还有其他安排?”
裴铮笑道:“这你就该问他了。明天就到帝都了,还有不到十日就是七月七大婚之日,帝都的天快变了,你觉得到时候会是谁家天下?”
我屏住呼吸,却控制不了心跳的速度,微微颤抖着,悄悄从那处离开。
——可要我发誓?绝不骗你、瞒你、欺负你,一生一世爱你、宠你、忠于你……
我想我很早之前曾说过一句话:裴铮,只忠于自己。
忠于自己的欲望。
小时候,二爹和三爹曾尝试教我习武强身,二爹用剑,三爹用掌,我如今的感受,就像被三爹在背上打了一掌,又被二爹在心口刺了一剑。二爹三爹自然是舍不得伤到我的,伤得最重的一次,也不过是三爹把我抛到树上,结果落下来的时候没接稳,让我摔伤了手臂,我哭了半天,他也因此被其他几个爹爹狠削了一顿。
只可惜,我已长大,不能再如儿时那般,伤了疼了,便扑到爹爹怀里哭诉,让他们为我报仇。自己的事,总归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错信与错爱,也终要由自己来承担后果。
裴铮……
我深呼吸着,抑制不住颤抖,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想起他和我截然不同的温暖掌心,紧紧相握,像天生一对那么契合。
我抬起手,紧咬住袖子。那处已被削去了一截,裴铮说,既然破了,又何必再缝缝补补……
我还能信谁,我还能信谁……
我想笑,却终究只是泪湿了枕畔。
裴铮,我说过,你不能负我。
第二日清晨,宝船到了帝都码头,我们四人的气色都不算好,或许前一夜无人入眠。裴铮笑问我何以失眠,我笑着说:“同甘共苦,你无眠,我亦然。”
上了马车,在白衣巷口与刘绫分道扬镳,我、裴铮和苏昀三人站在白衣巷口,苏昀向我稽首道:“陛下还是先回宫吧。”
我转头看向他,心口一阵绞痛,勉强别过脸,看着地上他修长的身影,微笑道:“苏御史也累了吧,也早些回府吧。”
裴铮道:“我送你回去。”
我抬头看他道:“不必了,你也回去吧,这是帝都,见过我的人太多,让人看到不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裴铮只得点头应允了。
我缓缓转过身,向着宫门的方向一步步而去。
宫门口,易道临许是刚刚下朝,朝服未换,匆匆赶来,微微喘着气,转头间瞥见我,急忙上前两步走到角落里,稽首道:“陛下万岁。”
“万岁啊……”我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着他。“易卿家,你说,为什么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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