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潼十四年的人生被掌控被禁锢,所以她对自由的渴求就显得格外强烈。
她不要家庭不要家人,不要公司也不要婚姻,是因为害怕重回被掌控被禁锢的牢笼。
自己握住自由,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物牵绊,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求。
所以,造就了她面对一切都那样无所畏惧毫不在乎的性格。
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玩儿。
甚至是万千家业在她那里都是累赘,迫切的想要丢出去。
没经历过那种被掌控和被禁锢的人,不会明白自由有多重要。
白舒潼说完后,问厉清洲,“您……有印象吗?”
“有点。”厉清洲诚实点头,转而反问,“所以你追我追到了瀚洋?”
“也不是刻意的。”白舒潼解释,“我是进了瀚洋才知道里头有个羚羊,有一次见过您,虽然不是真容,但我确定,就是当年帮我的那个羚羊。”
厉清洲嗤笑一声,睨了一眼她的手机,“那手机屏保是我的头像你怎么解释?”
很显然,那张屏保就是将他头像扒拉过来的。
白舒潼一听,就怕厉清洲误会,赶紧解释,“厉总您别误会,您在我心里,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灵,我绝对不敢对你有不干不净的心思,我发誓……”
从知道厉清洲就是羚羊后,白舒潼对他说话全都用了敬语,特别虔诚。
“神灵?”厉清洲笑了,“所以,你是在亵渎神灵咯?”
白舒潼,“……”
哦豁了。
这下解释不清楚了。
厉清洲也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往事。
也的确是够让人意外的。
眼前这个刚得不能再刚的女人,竟然是当年那个哭得惨兮兮的丫头。
原来改变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
白舒潼见状,忽然又说,“厉总,昨晚是我不对,我真不知道您是羚羊,我补偿您,您看好吗?”
“你打算怎么补偿?”厉清洲反问。
白舒潼立即就说,“我手里有景航集团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我送给您百分之四十,你只用给我剩下百分之十三股份的钱,您看,这样成吗?”
这已经不是买一送一那么简单了。
白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她还真的是为了自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考虑。”厉清洲说完,站起身。
他要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双手撑在桌沿,逼近白舒潼些许,“我是羚羊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要是从你这里传出去,我治你亵渎神灵之罪,不会放过你。”
“我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乱说!”白舒潼马上举手,四指指天,一脸认真。
然后厉清洲走了。
紧接着,白舒潼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焉了。
这下好了,丢人丢到救命恩人面前了。
她是真的想要撞墙了。
白舒潼没脸待在京都,灰溜溜的回到了海城。
厉清洲也正常的投入到了工作,从没有联系白舒潼,就连白舒潼派人送信问她考虑得如何,他也没有回。
这天,厉司临难得回公司开会。
厉向荣这几天没去学校,每天厉司临走哪里都带着他。
从会议室出来,没在办公室发现厉向荣,厉司临去找。
结果在会客室看到厉向荣在跟沈晴一起下五子棋。
自从去年厉修这边确定跟沈家合作后,沈晴定期会过来参加项目进展的会议。
而厉向荣寒暑假的时候经常被厉修和厉清洲带来公司玩儿,沈晴反而是跟厉向荣熟络了。
其实都知道沈晴是什么意思,她想借助厉向荣接近厉司临。
只是可惜,厉司临极少出现在公司,她也难得见到厉司临。
今天倒是一个机会。
厉司临走过去,拉起厉向荣的手,又主动对沈晴说,“沈总,方便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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