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八年十一月。
“我估计对面那堵墙就在洗衣房底下。”蒂姆说。
“这儿也没有电梯。”薇科说。她站在离楼梯几英寸的又一个金属笼架前。钢缆继续向下伸进黑暗。她试着拉了拉那扇门,但门锁得很紧。她摇了几下,抖落的灰尘翻腾如乌云。
“悠着点儿,”蒂姆说,“灰尘再多点就能呛死我们了。”
她哼了一声,用手机对准电梯井周围的框架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内特侧头看着她,“那是什么?”
“一毛钱,”薇科说,“正面反面?”
她把硬币穿过格子门扔进电梯井。硬币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听见微弱的“叮”的一声。接下来一片寂静。
“我觉得刚才硬币只是碰到了墙。”她说。
蒂姆走过来,举起手指让大家安静。
“没有碰到底。”她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被你说话盖住了?”蒂姆怒道。
“没有碰到,”薇科重复道,“估计还在往下掉。”
内特摇头道:“不可能。”
蒂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角子,用眼神命令内特和薇科安静。他伸手穿过格子门,让硬币垂直下落。他歪着头,闭上眼睛。内特数到十五,蒂姆睁开眼睛。他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太让人不安了。”薇科说。
蒂姆点头赞同。
“这些都是什么?”内特问。墙边靠着三捆什么东西,像是帆布包裹着的长方形板材,每一块都用两条细皮带扎得结结实实。
“我看像是帆布床,”蒂姆说,他用手指摸着其中之一,帆布上留有磨损印痕,“古老的行军床。”
薇科走过去查看书桌。她对准书桌、钥匙和日历拍照,然后走向房间的后半段。两根嵌在墙壁里的混凝土廊柱将房间分为前后两段,说是两个房间也可以。
这里没有地毯,墙上也没有木板。金属地面在脚下咚咚作响。离书桌不远的墙边是一张工具台。工具台对面是一排锁柜。薇科数了数,一共有六个,是用木头做的,但样子和健身房的更衣柜没有多少区别。
她顺着墙壁望过去,视线落在后墙上。那里的铆钉排列方式有所不同——密度翻倍,在墙上围成一个大大的矩形。要是不走近细看,就永远也发现不了。铆钉阵列的中央是个粗重的把手,大约长六英寸,几乎消失在铺天盖地的灰尘和蛛网之下。她向前走了一步,看见矩形中央有一道黑色的凸起。要不是有厚厚一层铁锈,很容易错以为那是黑色的油漆。
薇科走向墙壁。她蹲下去,深吸一口气朝那里吹去。灰尘陡然扬起,很大一部分落在她脸上。这一口吹掉了足够多的灰尘,她用手指擦掉其余的灰尘。
“喔,”她咳嗽道,“哇。”
内特望向她,“那是什么?”
“快来看。”她擦掉脸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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