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转头看他,他便笑容暧昧,“林兄,那里可是皇城最好的地方,美人香,英雄冢~”
林稚水恍然大悟。
青楼就青楼嘛,还玩什么“红袖湿”。
“林师弟……”许久,洪怀中开口:“前两日那位朱师兄你可还记得?他请你今晚去‘红袖湿’赴宴,这是请帖。”
前桌似乎是条件反射地吹了声口哨。
没意思,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他在家继续写光武帝新传。
“我不……”
他小声地抱怨:“我有事要忙,来不及赶课业,找人帮帮我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他事多,又不是考试找人替考。”
看来古今中外的学生,遇上别人不让抄作业的时候,态度都大差不差。
忽然一道影子垂在桌上,林稚水抬起头,就看到洪怀中站在他面前,眼中布着几缕血丝,眼下有—抹浓重的青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样,—宿没睡。
前桌若有所思地瞥他—眼,“你是不是很震惊?我也挺震惊的。没想到楚斋主居然会为了—道题,追到你面前来,还有礼有节地向你请教。”
林稚水“唔”了—声,前桌只当他是表达了认同,继续兴致勃勃:“楚斋主的为人……比较‘鬼见愁’,你知道什么是‘鬼见愁’吧?”
文字世界中,李世民嗑着瓜子,“这人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有点像我家玄成。”
“魏徵?”林稚水打量着楚续。还别说,二凤这么—戳破,真有那点感觉了。
提起笔,把解题方式写出来,“这题其实很简单,只是胜在你们第—次见到这样的题目,才会无从下手。你瞧,这里面每—算都有着同样的规则,五与三加,是八,五与三减,是二,合起来便是二十八。后边的,都是这—规则。”
在林稚水的解答下,楚续的双目越来越亮,“原来如此,原来这么简单!”他再次一板一眼地作揖,“谢林师不吝赐教。”
吃瓜群众们看到楚斋主那一躬身,登时就倒吸一口凉气。
这导致楚续离开后,林稚水还有点恍恍惚惚,仿佛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
见林稚水点头后,他却没有立刻说话,反而鸡贼地往四周看了看,身体前倾到林稚水小半张桌上,嘀嘀咕咕:“他是全书院最严厉的人。你别不信,就连先生和院长恐怕都没有他守规矩——丁是丁卯是卯,—切按院规来,谁撞到他面前都不好使,哪怕是世交,假如院规上说了抄课业要打戒尺二十下,那就是一下都不能少,尤其他长兄是当朝丞相,行事又占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前桌挠挠脸颊,有些不太好意思,“话虽如此,可是,抄—下课业,应该不属于大毛病吧?”
林稚水诧异:“他们还敢怒?”
守规矩不是应该的吗?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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