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变成了一条缝,峡谷之中阴风怒号,动物尸体腐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儿扑鼻而来。
花眠本质上还是未经风雨的现代都市职业女性,站在峡谷的入口被这气息复杂的冷风这么一吹就开始反胃,干呕了几声……当时引来了郝易翔众人暧昧眼神。
花眠:“……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郝易翔:“这要真的搞出‘人命’,怕圣上问责起来,谁也不会也觉得这事儿哪里是‘玩笑’。”
花眠脸都快烧起来了:“没有!”
郝易翔摇头叹息:“我都后悔让你来干嘛。”
郝易翔很快就被打了脸。
因为接下来地势较差,花眠她们不得不点燃火把,放弃坐骑下地步行——离开坐骑之后,花眠顿时成了队伍里最灵活的那个,带上口罩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其他粗鲁大汉追都追不上……这时走在前面的花眠忽然叹息:“奇怪了。”
“怎么奇怪?”
花眠转过头看了眼郝易翔:“……这些人怎么在这里啊?”
郝易翔也奇怪地看着她:“这是往北方行宫必经之路……”
花眠还是摇摇头,一脸困惑的样子。
到了更狭窄的路口,羽林卫们眼睁睁看着花眠一猫腰就钻过去,他们直接卡在了大腿处,只好骂骂咧咧地抄工具开山劈路。
因为地势问题羽林卫被耽误了搜救进度,好在还有花眠一个能跑能跳还能飞的,所以等所有人都坑坑哧哧地搜到峡谷深处时,花眠已经到了很久了——
峡谷深处果然发生过坍塌。
抬头可见,悬崖峭壁之上,果然有一处巨大缺口,顺着那巨大缺口处,雨水化作河流顺着滑坡倾泻而下……
峡谷道路上,满地和泥水、碎石混在一起的尸体,走在前面的羽林卫一眼看见某被压在巨石下已经成了肉糊的尸体,露出的手已经被老鼠啃的可见白骨,白骨森森之上附着的华丽彩衣,为前朝宫中供奉常见布料……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晦气,来晚一步。
片刻之后,当花眠从一个乱石阵里探出脑袋时,已经默认这里到处是死人的郝易翔差点被她吓得魂都飞了,定眼一看花眠身上就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衣,而且还打湿了贴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单薄——大概是这些日子受顶头上司过于关爱的熏陶,当即郝易翔也瞪大了眼:“我艹,不冷啊,你的披风呢?”
花眠做了个噤声手势,抬起手将湿漉漉的刘海拨弄到一旁,问:“谁带了止血药啊?”
众人跟在花眠屁股后面,进了一乱石掉落后卡在峡谷中央形成的天然洞穴,洞穴里已经点燃了一小把火,然而想比起这阴冷的天气,这点火除了给人心里慰藉丝毫没有半点作用……
火堆后面,花眠的厚披风铺在地上,上面躺了个七八岁奄奄一息的孩子,右腿整个小腿被砸得粉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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