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出生至今还未去过陈郡,并不知道谢氏如今的辈分排行。”叶远文十分自然的给谢风月倒了一杯热茶。
谢风月眼神都没给他,就盯着眼下那杯茶了:“看得出来表哥未曾了解过谢氏了,谢氏嫡支向来都不喝泡茶,大多都是煮茶烹茶。”
说完这话,谢风月端起那杯热茶,放在嘴边吹了吹:“可我不是谢氏嫡支,我只是抚县旁支,这一辈女郎行风,取的是缥缈随性之意,我名为柔。”
谢风月又再次大胆借用了谢风柔的名讳,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无所谓了。
“原来是风柔表妹。”
谢风月是真的烦了他这套迂回婉转了,直言打断:“叶表哥,我们还不知道隔了多少房呢,你找我叙旧思乡似乎有些太假了,你还不如就有事说事。”
叶远文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个不解风情的女郎,以往越国的女郎们都爱极了他这套君子端方的做法。
还是花蕊停下手上动作道:“折枝阿姊,你来给女郎捏吧,我去给老爷报信。”
叶远文这才放下杯子,扯住了她的袖角:“表妹真是好气性,我不过就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而已,就要离席了?”
谢风月双手环胸,傲娇开口:“表哥说话拐弯抹角的,你问了我就答,你不信就算了还要出言讽刺,这换谁都要生气的。”
那是我游历至此的叔伯,我这次啊前来就是为了圆我叔伯娘的念想,来寻他回京城与她团聚的。
“那日表妹来接的那人,与前知府有些关系,还望表妹以实话告知,那人身份。”
折枝眨巴了下眼睛,显然是没懂。
就算是真让他知晓了,也可以说是直接去盛京找谢家主商议。
谢风月随意抽出一卷,平置于软塌上:“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可常,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有什么用呢,一己之力如何挽乾安颓势呢,若是所有士族都纵情享乐,不顾百姓生计,那这样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反正先稳住再说,免得他像是躲仇人一样躲着她。
叶远文扯了扯嘴角,看着空荡的包房。
谢风月作势生气,拂袖起身:“表哥不愿意信,那就不信呗,何至于胡说。”
小院不大,一会儿花蕊就回来回话了,手里还抱着几卷竹简:“老爷说眉山先生有大才,这礼赋虽都是些浅显易懂的话,可都蕴含着深意,让女郎好好拜读一番。”
“看来表妹是对我不放心啊,这话里有一半都是假话。”叶远文眯起眼,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才道。
他嗤笑出了声:“是我多虑了,风柔表妹竟然如此直爽,那我也就直说了。”
谢风月瘫软在软塌上,不接折枝话茬,反而是恹恹问道:“老爷回来了没?”
谢风月说起谎来,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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