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数下楼时,顾横站在原地,脸上的墨镜摘了,露出清晰的眉眼。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惊觉,为什么隔着几步远,仍然能透过墨镜看见对方的眼睛,甚至对视上能感觉到对方的惊愕。
然而没等他想出答案,手腕贴上一抹炙热。顾横左手虎口处有茧,是长期推弓把造成的,那个地方的皮肤粗糙,沈数轻微转动手腕,如砂纸磨过。
沈数看着他,没说话。
他大概也预料到了顾横会说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
顾横重新戴上墨镜,扯起唇角,五官锋利的原因,他笑起来会有点痞。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时,会生出一种调戏的错觉。
沈数心头一动,慌忙撇开视线。
“真巧啊,”顾横笑着说,“来都来了,去靶场玩玩吧。”
沈数微收下巴,深吸一口气:“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顾横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下。
沈数现在太慌了,以至于不敢去看他,如果他现在仔细听,肯定能听到顾横咬着牙的语气,每一个字都绷着劲。
同学的父亲是自己的省队教练,而且沈数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他什么都没说。
顾横不爽就不爽在沈数确实没理由也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如果是其他不相干的事就算了,但这件事跟顾横挂钩,他没办法置身事外。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自己在主动发现,主动了解。就好像隔着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分界线。
顾横靠近一点,沈数就把这条线往自己的反向拉,顾横始终融不进他的圈子里。
迟宇后颈突然刺痛,他下意识抹了下脖子,低声叫顾横,顾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控制住信息素。
沈数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能敏锐的感觉到顾横的信息素一点点覆盖下来,他很烦但烦的亏心,只能攥紧手掌沉默。
赵坤神经大条,现在才想起这两人是一个学校的。
再看这架势,应该是认识。
但他并没有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吧,”赵坤一碗水端的平,劝完一个劝另一个,“以后有的是时间,改天你们可以一起玩。”
顾横收起信息素,待沈数神色恢复正常,从焦躁过渡到平静,他才慢慢撒开手,松掉力气的瞬间,沈数便匆匆扔下一句“先走了”。
近乎落荒而逃。
顾横心说你慌什么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脾气来的莫名其妙,沈数应该坦然和理直气壮。
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分钟,迟宇从外面透气回来才缓和。
下午迟宇回酒店休息,顾横一直留在俱乐部。
周六周日对赵坤来说是最忙的,俱乐部目前教学的教练少,一个教练手里有好几十个学员,他周六的课程几乎排到晚上。
下午四节课,休息时间出来过几次,每次去三楼的室内训练区,都能见到顾横在练箭,不知道是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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