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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荻羽坐了一会儿,见祁碧筝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下人来同我说。”
祁碧筝在石荻羽走后喝了点热茶,又咳了几声。
哪怕是春日,冷风刮在脸上也有些疼,更别说她大病初愈,但脑子格外清醒。
她这半个月来反反复复的做梦,已经与上次的梦境不同了,这次的梦里,她被石二夫人——石荻羽的嫡母算计,送到了她名义上的二伯床上,被下人撞破,人人指责她不知廉耻爬上了丈夫兄长的床,而真正强迫她的人,却似乎在这件事情中隐形了。
因为是丑事,不可外扬,她便被关了起来等候宗族长老发落。而哪怕是被关起来了,夜夜也被她名义上的二伯侮辱,美其名曰让她死前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可她一点快乐也没有,只有痛苦和绝望。
再后来,就是被冷水浸过头顶,呼吸被冰冷的河水替换,痛苦的死去。
自始至终,她的丈夫,都没有再出现过。
死后,她才得知,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嫡母要用钝刀子折磨石荻羽,原因么?那就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她不想要石荻羽好过,但又不给他一个痛快,反反复复的折磨他身边的人,而她,只是被利用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罢了。
她扯了扯嘴角,是一个凄凉的弧度。
虽说只是梦,但太过真实,让她无法告诉自己别去在意,更何况与现实息息相关,很难不多想。
先前她还想着避开石荻羽吃错东西便可以安安生生的活着,而这半个月的梦告诉她,她太天真了,只要石二夫人还想折磨石荻羽,就不会让她好过,她的未来,只有无穷无尽想不到的灾难。
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该怎么办呢?
“求你,救救我。”
石荻清挑了挑眉。
他面前站着一个裹着披风戴着帽子的姑娘,天色暗了下来,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嗓音很耳熟,他听出来了,是他上次多管闲事救的人,也是他前些日子多管闲事帮着请大夫医治的人。
更是……别人的妻子。
这么一想,心中便有种怪异感。
“救你?何出此言?”
小姑娘仰起头看他,一双眼不复曾经的灵动澄澈,盛满了压抑与痛苦,如乌云阴翳的天空,“你知道的,石二夫人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我只想活下来。”
那双眼中盈起了破碎的冰晶。
石荻清本想说不至于此,但转念想到他那二婶的性子,还有前些日子拦着不给请大夫,再加上眼前人的低微身份,又觉得她的担忧也有可能。
“你想我如何帮你?”
石荻清身后的侍卫听到这话,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以为自家将军拒绝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娘子的请求是板上钉钉的了,没想到将军还会多问几句?难不成还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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