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幅样子,让朕不喜。”
他身后站足许久之人,终究是淡淡应了声:“死,便是下场。”
重苏踱步前方,站在血流之处,看着顺帝疲倦的神目,淡淡一笑。
顺帝扬起眉梢,又道:“战乱不止,每日有多少大晋将士死在别人手中?不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在庇佑之下,他们畏畏缩缩地生存,竟做不好任何事,那便是白白浪费了那份庇佑与牺牲的将士。”
内监磕头声还在继续,无人敢抬头去看。
那宫婢送茶时,不过是滴出茶水一分,便被顺帝杀了,死相极其残忍……
重苏自顺帝手中接过匕首,笑谈:“蛮荒战乱,侄子自知皇舅不爽。若如此,便放过这些奴才,不妨用慎刑司中的死囚给皇舅消气。”
那匕首还滴着血。
重苏自一侧拿了帕子,轻轻擦拭。
顺帝重新坐下,微微扬了手,内监赶紧退了出去。
顺帝轻啜茶水,淡淡一句:“听闻你这段日子,去了三五趟慎刑司了。”
重苏背对而站,手握匕首微紧了瞬间,合鞘放下:“破炎军归朝,却一直无新人入军,所以侄子便想到了慎刑司。”
“如何想?”
“死囚身手大多比普通将士要高,若是用在战场,定是好的。”重苏行至顺帝身侧,自对面坐下,“皇舅认为呢?”
顺帝道:“你想要慎刑司多少死囚?”
重苏颔首,重新斟茶:“皇舅那日在太和殿外是亲眼看到她的武功,以她代替弄晴去蛮荒便是最好的选择。可她初入战场,身边无人,不好。所以,侄子有个不情之请。”
顺帝皱眉,看着那金杯之上寥寥上升的烟气:“弄晴重伤辞官,如今又因儿女心事甘愿在你手中为奴为婢,朕都允了。此般给了你恩情,你还要请什么?”
重苏将那金杯推至顺帝身前,淡淡一句:“沐竹。”
“沐竹?”
重苏看至顺帝:“萧府,沐竹。”
猛然,顺帝的神情已冷了去。
那金杯被摔在了门框之上,顺帝怒看重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本便懒散模样,如今却因重苏之言,气的手臂皆颤着。重苏起身,双目依旧澈然:“沐竹在,蛮荒定然捷报。”
“若无沐竹,蛮荒便无捷报?”
“沐竹不在,蛮荒会死更多大晋将士,他的武功在弄晴之上,您是知道的。”
“所以,你要他活着走出慎刑司?”
“对。”
重苏微微俯身,眼底波动已是顺帝看不清的颜色。
顺帝收起怒意,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那早已乱去的棋盘,将白子一一捡回:“天顺三十年,先太子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
重苏依旧俯着身子,道:“谋害九皇子的人,并非沐竹。”
“可沐竹是那人的奴才!”
“沐竹不知谋害太子之事,被连累入慎刑司,所以皇舅未曾杀沐竹,这便是宽待,也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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