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忘了。”
他的手很轻,他的怀抱很暖。
营帐之外,破炎军巡视的脚步声阵阵,却无人敢逗留在外面。
步霜歌脸色一红:“可是她今天看向我的模样,明显是变了,没有敌意了,她的眼睛骗不了人的。她不仅仅是表面归顺于你,心底也同样是归顺的。”
“这不是很好吗?”
“总觉得很奇怪,上京城只有你有能力保她不被顺帝杀死,她因此而投靠于你,这我能理解。可……即便她面上投靠,敌意怎会突然没了?她心底应是不愿的啊……”
步霜歌修眉揉成了一团,看着身前人淡雅的模样,轻轻吮吸着那龙涎香的味道。
重苏回来之后,没有任何破炎军敢言今日之事,她自知是因为弄晴。于破炎军而言,弄晴是曾经的副将,更是破炎军的神。
他们惧怕重苏,却又信任弄晴。
对于他们而言,步霜歌不过是个外人,今日对步霜歌的所有疑虑皆因弄晴最后一句话而打消。
弄晴彻彻底底地帮了步霜歌。
再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是陈将军,皆躲在自己的营帐中养伤,再也没有出来一步,更别提其他事情。步霜歌眉头紧皱着,一时间竟不知弄晴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只是伪装?
若是如此,那留在身边绝对是危险的。
重苏只道:“对于你而言,什么最重要?”
她想也没想,便回:“自是性命。”
“若有一日,你的妹妹能护你性命,你还可恨她?”
“自然不会。”
“这便对了。”
“不对!”步霜歌簌地凝看着重苏,“若你娶了步云芊,还为她伤我,那便不同了。”
“我不会娶步云芊。”
“弄晴也以为你不会娶我。”
那如墨色长眸中映满了步霜歌的疑,他微微一怔,无奈地摇了摇头:“悖论,不妥。”
步霜歌噗嗤一声便笑了。
重苏是这破炎军的战神,同样也是敌军眼底的煞神,或许他身上满满的血腥味,才用龙涎香的味道去遮掩。与他相处的每一日,他都没有忘记过杀人。
因为他喜怒,又嫌杀人麻烦,每次便叫沈蔚动手。
便是这么一个人,被她缠到无奈,却有一种反差萌……
这几日,沈蔚不在他身边,他怒的时候也就少了,杀人的动作也很少再有。
有时候步霜歌便在想,他好怒,或许便是沈蔚逼的。
重苏眉梢一凝:“笑什么?”
步霜歌伸长手臂,直接便勾住了重苏的脖颈:“你若信弄晴,那我便随你一同信弄晴。只要她不再寻我事,哪怕是装的也好,我便不为她的三百六十度大改变而怀疑。”
“三百六十度?”
“形容她转变之大。”步霜歌微微伸长了脖颈,轻点在重苏的唇角。
重苏半抹阖眸,睫毛遮掩了半存阴影:“本侯护她性命,的确不足以让她归顺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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