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接二连三地退了下去。
牢门紧锁。
楚平起身,且将上衣的松垮褪去,露出了矫健的胸膛。
他一步迈入水中朝着步霜歌行去,自是站在步霜歌身前时,才停下步伐:“本王听闻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般打量自然是在步霜歌的脸上。她虽自知危险,却还是不忍讽刺:“什么事情,竟有趣到让王爷下个水牢不脱裤子只脱上衣的?倒是不甚凉快。”
楚平大笑道:“你倒是不怕了。”
“怕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这般答话,自是堵住了楚平的嘴,他微眯着瞳孔,直接握住了步霜歌的下颚:“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挣脱着玄铁链吗?它可比慎刑司中的铁牢更坚固十倍!所以,你最好明白什么叫做伺候。”
他出手极重,可那凤眸一直带着笑意睨着楚平:“伺候您?”
那目瞧来的那一刻,楚平心中竟有一瞬的后怕。
那凤眸之中是不屑,同样也散着杀意。
楚平怒道:“她说,你便是箫鸾。”
步霜歌已嗤嗤笑出了声,“楚萋萋说我是箫鸾,我便是了吗?便凭借摄魂术在我身上起了效用,便凭借她唤我一句箫鸾,我便听命于她?若这般便能成为箫鸾,倒是摄魂术的错了。”
那遏住步霜歌脸的手轻搓捏着,似是要在她脸上寻一处人皮面具的痕迹。
只是任凭楚平如何做,也搓不出什么。
即便如此,楚平也未曾松手,反倒是轻笑:“若是箫鸾,早便挣脱开这玄铁链了,本王会罚楚萋萋的错,更会罚你冒认箫鸾的错。”
楚平似是怜惜一般,轻抚着身前之人的容颜,继而落目至她衣襟之处。
那凤眸已是阴鸷:“你要做什么?”
楚平手落水中,轻按住了她腰间的系带:“几月前花轿相遇,倒是觉得美人与本王有缘,如今得美人在怀,自是不能浪费了。”
他笑着,将那系带轻轻落下。
紧接着,便是玄铁链猛烈地抽砰铁牢水花之音。
步霜歌眸色微冷:“你敢碰我一次,我便将你的头拧下来!”
楚平停下动作,轻轻拍了手。
这一刻,那些离去的小厮再一度进了水牢,且打开了刚刚所带来的箱子。
箱中,“嘶嘶”之音徐徐入耳。
楚平回目,似笑似苦闷:“若你听话,本王可以留你一具全尸。若你不听话,待事情办完之后,这些水蛇皆会落入这水里,到时候……哗……的一声……”
他说到这里,却是笑的玩味,细细密密打量着步霜歌脖颈之处的玉白之色,且轻抚着。
步霜歌后退,却被脚下的玄铁控着。
水牢四方,两方玄铁将她的手臂缠绕,甚是比手臂还粗。
水底,内力旋转的水花越来越大,她不停地挣扎着。
这一刻,楚平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痛感似是在这一刻满布全身。那凤眸之中的冷漠似是如冰碎一般,随时都要射穿楚平的脸,自是楚平将她外衫撕裂的那一刻
砰!
一声巨响在这牢中炸裂而开。
玄铁的碎裂直接穿透了那些驻足小厮的脖颈,而那素手已扣紧了楚平的咽喉!
砰!
一声巨响,她已经自水中掠身而起,直接将楚平抵在了墙壁上:“我说过,你若碰我一次,我便拧断你的脑袋!”
步霜歌怒至极致,看着楚平那错愕而惊吓的眸,狠厉了手中的力道。
因为震碎玄铁,她的手臂早已被划开了鲜血淋漓的口子,疼痛难忍之下,她依旧阴鸷着眸,可在结束楚平性命的那一刻
她的手臂,竟是那般无力。
凤眸之中的苍白,自始至终从未有过的慌乱。她一步步后退,直道跌入水中的那一刻,看到了楚平的消散的恐惧与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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