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住的一幕出现了。
那一直都寂静无声的血色阵法在这一瞬间从临渊身上忽然爆发出了极大的煞气。那种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势当头而下。临衡再也带不住临渊,轰的一声,跟着临渊一起摔在了阵法的边缘。
血色阵法再次归为平静。
临衡挣扎着,要再次带着师父远离,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到令他恶心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临衡。”
临衡猛地回头,紧接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刚刚被他贯穿了脖子的男人竟然再次爬了起来!
他那柄黑色的剑插在地上,那血气自下而上在黑剑之中游走。觅舟那受了伤的脖子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黑剑!
临衡护住临渊,而那黑剑之中浓烈的煞气让他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害怕他不能把师父从这里带走,他害怕师父会再一次尝受那剔骨之痛,他害怕觅舟得逞,他害怕将永远失去他的师父,连记忆都不剩一丝一毫。
临衡下意识抱紧了临渊。刚刚被他冲破的缺口此时还没有被魔众补上,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在觅舟的伤口即将恢复如初的时候,临衡带着临渊再一次往阵法外冲去。
而这一次,那千钧之力比之前更甚,临衡根本没有跳起来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觅舟看着临衡挣扎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笑着道:“哎呀呀,你下手可真狠。若不是我还留了一手,刚刚真被你给弄死了。”
临衡紧紧护着临渊,喉头发出低吼。
觅舟咧嘴笑道:“你师父走不了了,临衡。”“因为你的师父,已经是这个阵法的一部分了。”
临衡猛地低头,临渊的身上,竟然也有着跟祭台上的阵法一样的纹路。
“你也走不了了,临衡。”觅舟笑着,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临渊身上红色的纹路越来越多,皮肤竟然也渐渐渗出血水来。那血水与红色纹路连成一片,像一张网,把临渊缚在了祭台之上。
临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临衡想再次将临渊带起来,但临渊这一次仿佛已经和祭台连为了一体——
纹丝不动。
临衡痛苦而又绝望地低吼出声。他双爪刨地,想将临渊身下的那一块土地掏空,可那一块土地竟然坚硬得连他的利爪都只能在其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怎么办……怎么办……
觅舟站在一旁,手持黑剑,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刚刚完成的绝世作品一般,满意地站在那里,看着临衡濒临崩溃。
从临渊身上流出来的血水越来越多,在临衡没有看到的地方,觅舟那一双怪异的手竟然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随着觅舟那一双手彻底恢复,临渊胸口最后一丝起伏也再无动静。
“啊!——”
临衡双目赤红,在一片血色之中,他的身体上爆发出浓烈的黑气。那一直都在静静运转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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