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旁冲出个人来,将风袖从他怀里抢了过去。
“风袖……”荆忆阑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了装哑巴,直接便开了口。
先前他装聋作哑,多靠药物,后来他觉得药物终究有害,便换成了点自己哑xue,可现在他心绪大乱之下,竟直接冲破了xue道,对着他发出声来。
那声音虽是荆忆阑的,气味却是那哑巴的。风袖也终于明白,聂如咎的话并没有骗他。
原来荆忆阑一直都藏在他身边,还藏了这么久。
可他藏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用呢,那一日能那般果决地放弃他,现在又来找他做什么?
他一张嘴,血便源源不断地从他口里涌出来。
冷羌戎倾尽全力为他构造的那一层障壁,在他大惊大怒之下,便直接破了。
荆忆阑忙掐住他脉门,为他输送内力。
风袖的身体虽痛得几乎要裂开,可他的脑子却是清醒的。他想到了幼时那个地窖中的小孩,想到了那短暂的陪伴,想到他对自己许下的定会回来的承诺。
他以为那个小孩是聂如咎,所以在落水之事发生之后,他怕聂如咎出事,将那罪责担了下来。
可谁能想到,原来那个人竟然是荆忆阑。
他没有回来,还将自己给他的笛子给了别人。
自己以为的温暖,竟然只是他的弥补。究竟是他根本没把当初救他的自己放在眼里,还是他明明知道一切,却又不遗余力地继续伤害他?
血从他嘴里流出来,泪又从他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终于在旁人面前哭了出来,他也不想,可他忍不住。
他这一生,从头到尾都在渴盼着别人的救赎,可谁能救他,他们都在伤他,一次又一次,连这最后一点活着的机会都不给他。
“风袖……别睡,不要睡……”荆忆阑看他双目沉沉,隐隐有撒手而去的架势,吓得连声音都去了调。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会,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聂如咎也被吓得够呛,他看着荆忆阑在为风袖输内力,可他却根本插不了手。
“他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聂如咎问。
荆忆阑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血红,比那日悬崖时所见的还要绝望。
等到荆忆阑倾力护住他心脉的时候,风袖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荆忆阑片刻也不敢耽误,抱着风袖便往回走。
“你去哪里?”聂如咎忙追上去,问。
“去盛京,去找我父亲。”荆忆阑小心地抱着风袖,像是生怕他磕碰着一样。
“我有马车,我去牵了来。”风袖这样,聂如咎自然不敢袖手旁观,登时便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两个人一个牵马,一个抱人,很快便将风袖送上了马车。
马车带着他们三人飞快往盛京的方向跑去,争分夺秒一般,抢的是时间,争的是风袖这条命。
荆忆阑看着失去知觉的风袖,看着他唇边来不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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