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说了算的。”
“他是怎么si……过世的呢?”
“你别想歪了,家父年事已高,年轻时又在外征战,身体也是多有损伤。”
所以,父亲才不喜欢他这样的文弱书生吧。
那时,从青州回了荆州。这一路上,他都只觉得恍惚。
重新踏入世子府的大门,凝视着高挂的牌匾,倏然有种物是人非的苍凉之感。
他早已不是个少年了,但此时此刻、才真是觉得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
“世子!不好了,人已经……”
“此事我知道了,不必再提。”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问,“父亲,近日可安好?”
“王爷……王爷他病重了。”
“什么会……”
“王爷本以为……结果……”
本以为赵明睿会死,他这个儿子也会死的,是吧。
结果呢,失算了。
三十年父子,也敬过、也爱过。最后却做到这个份上,有什么意思呢?
“我,我要去见一下父亲。”
“世子,不可!”属下阻拦道,“万一……”
临死之前,决定带您一起走呢。
“放心,他不会的。”
父子之间,说到底也没什么不能见、不能说的。
程昭明摸着腰间一柄短剑,这是齐铭送给他的。
白麒门前初相识,一个眼神便注定这八年相知相守。
“世子……”
“以后,还是唤我昭明吧。”
离开青州时,他想把剑留给赵明睿。
赵明睿轻轻接过剑,满是伤痕的指尖抚过剑鞘。
冰霜密布的眼中,难得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温情和怀念。
“这是他留给你的,好好留着吧。”赵明睿看着他,“睹物思人,别忘了他。”
……
睹物可思人,程昭明抽出一卷竹简,这是临行之前的一晚,齐铭在油灯下写下的。
墨迹尤在,斯人已逝。
齐铭,你我未尽的理想,我一定替你完的。
“父亲。”
荆州王府,隔着帘子,程昭明跪在踏前,“儿子回来了。”
床帘被猛地掀开,他的父亲、荆州王程诏恶狠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铭心刻骨的仇人。
周围的士兵面色肃然,手握刀柄、随时出鞘。
房间不大,却杀气四溢。
一个茶杯砰的一声,摔在程昭明肩头。
“我还没死呢!你穿成这样给谁看!”
程昭明淡淡说:“好友过世,凭吊而已,父亲您误会了。”
程诏呵呵笑了两声。
“是你!”
“你跟赵明睿勾搭上了是不是!”
“你弟弟是你杀的是不是!”
“父亲。”程昭明制止了他的怒喝,“还请您保重身体,万勿动怒。”
“好好好!”程诏仰天长笑,“小子,你今天是来弑父的是不是!杀了我,你好做这荆州王!”
程昭明默不作声,突然反手抽出腰间短剑,周围长刀出鞘之声一片。
刀锋已划破了脖颈,他恭恭敬敬递上短剑。
“父亲,您想要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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