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二人,一人主政、一人掌兵。”
从二十年前,魏越凉州起兵,后来自领凉州牧,再到带兵入洛阳,最后逼着陛下迁都长安。
魏越早已位极人臣、做到了权臣的巅峰。
下一步他想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业国祚,恐不久矣。
“可惜了,这么恢弘一座未央宫,就要拱手让人了。”
只怕不用多久,华林园也要易主了。
不过,就算明天就亡国了,今天的饭总归还是要吃的。当鬼也要做个饱鬼。
掌灯时分,有侍从来请阿栀去前殿,她舒了口气:“终于有饭吃了。”
还没到殿中,她突然“哎呦”一声。
“奴婢该死。”
一个侍女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她裙子上,顿时湿了一大块。
“无妨。”
阿栀见周围并无什么人注意,小声说,“带我去刚才房间,擦一擦就好。”
侍女果然领着两人过去了。
一路上,她竖起两只耳朵,两手紧紧握拳。谁要敢此时上来,她非砸他个脑浆迸出不可。
开玩笑,会洒水这么巧?
她要是不让,什么水能洒到她身上?
果然,侍女把她二人带到隐蔽一处,跪伏道:“公主殿下,陛下特令奴婢来的。”
说着,捧出一个鱼形木牌,果然是事先约好的。
“我知道。”方栀子点头,“什么事?”
侍女恭恭敬敬从一旁取出一个木盒,她伸手接过来——好重啊。
“这是……”
“玉玺。”
“什么?!”方栀子吓的没把玉玺给摔了,“这……”
“陛下说,国家大事就托付于吴王殿下和清河公主了。”
阿栀:???
别啊,吴王他可真不是能托付这些东西的人呐。
他还不如你呢。
“陛下到底要做什么?!”
“陛下只让奴婢立刻送殿下出宫,返回吴州。”
“那等会儿……”
“夜宴之上会有人扮作公主,拖延时间。”侍女说,“还请殿下以大事为重,立刻出宫!”
方栀子懵了,彻底懵了。
她感觉手指都软了,她手中捧着不是玉玺,而是一颗颗人头。
成千上万颗的人口!
“我……我……”
她都结巴了,她想说,我能不能不干啊……
她知道这一趟不容易,但也没想过这么难啊。
还有,这玉玺不是应该在丞相手中么,怎么到陛下这儿了。
“这事,清河公主知道吗?”
“这是陛下近日的决断。”侍女语气急切,“公主,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您必须马上离开。”
“可丞相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玉玺不见、我不见了,我怎么可能逃得过……”
“公主,一切都安排好了。”侍女最后说了一句,“这是您的使命!”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吴州也没法回头了……
这都回不了透了,方栀子还不知道,陛下究竟想做啥啊?
或者说,他已经做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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