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是洪水猛兽不成?”
安言脸色煞白的看着从转角阴影处一步步走近的慕文非。
不能让他进去,他身上带的那些强烈的恨意任她再迟钝也能够感受得到,进去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会说什么,但她可以肯定,就算他只是平平淡淡的陈述事实也会把老爷子击垮,那事实实在太残酷,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怎么受得了。
她向左挪了一步,挡在门口,垂着眸子不说话。
赵丽潇见她这个态度,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爸说如果见不到慕文非,就谁也不要去看他。”
半垂的睫毛颤了颤,嘴唇紧抿,脸色白的几乎透明,安言没有动。
她不敢冒险,那是她的亲人,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哪怕万分之一的危险都不行。
赵丽潇见她执拗的不动,牵了牵她的衣角,“慕文非没有告诉你他做这一切的原因,对不对?”
瞬时她脸色一僵。
昨天慕文非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一副救世主的嘴脸,可她知道,他说的那些只是用来糊弄她的,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爸应该知道,他想跟慕文非谈的就是这个。你放心,老头子既然醒过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再被气倒,再说,现在法律规定气死人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进了这门,他堂堂幕氏总裁也得顾忌这名声。”
赵丽潇好说歹说,才使得安言让开。
慕文非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说,“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残忍。
其实,她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他。
他的身形顿了顿,继而推开门。
二十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慕文非撩眼看她和赵丽潇,“让你们进去。”
安言想也没想,径直掠过他进了病房。
慕文非扯了扯嘴唇,抬步向电梯口走去。
等在一旁的两个助理随即跟在身后。
进了电梯后,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斯文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助理,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框,开口道:“老板,刚才收到那边的消息,慕总所乘私人飞机已经起飞,大约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降落在清源国际机场。”
慕文非轻嗯了一声,低头,修长干净的手指摩挲了几下袖口,“让路俊把资料送到慕宅,就放在三楼大书房的紫檀木桌子上,就用他最喜**的那块乾隆年间白玉雕纸镇压着。”
“是。”
病房里。
赵永源虚弱的仿佛垂暮老人,五十几岁的人两鬓霜白,眼中矍铄的光彩因这一场大病抹去了大半,安言握着他枯瘦的手,双眼红肿,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爸,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发现他的异常的,可我总是懦弱的逃避,一味的一厢情愿,总以为时间会将一切冲淡,就算是烙在心头的伤疤也会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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