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了女工的做衣刺绣——”
“胡扯!”种氏更怒,“人家的女红是寄情衣物一针一线,你谈什么以后会有纺织机、缝纫机、刺绣机,是想嘲笑谁,凭人家的出身,会去当女工么?”
赵士程皱眉分辨道:“为什么不可以,有了工具就更方便,节约时间啊,说不定以后这些会成为姑娘们必备的嫁妆呢——”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简直是无法无天!”种氏怒火冲天,怒而起身,把身边一根开满粉色桃花的细长树枝扯下一撸,顿时桃花四散,对着儿子就过来输出。
赵士程看老娘是真的火了,还有什么办法,当然是盖上茶碗,让亲随帮着拦一拦,飞快离开事发现场。
上了马车出寺时,他才悠哉地把茶盖打开,继续把茶喝完。
讲了那么久,他也很渴的。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赵士程换了一驾马车,不想
放过这难得的放风时间,又去了泽园溜达,他在这里有自己专门的园子,专门的包间,这里也偶尔会有些闲人,但都是官中之人,没点身份的进不了内园。
倒不是要区分平民,而是他的身份,已经不能轻易与民同乐了。
看了一会园子的新剧,他一个人坐在小湖边弹了一会琴,这几年练习得少了,指法有些生疏,可他的心态也不同。
毕竟是弹给自己的听的,琴声悠扬,显示的是他旷达肆意,如闲云野鹤的归隐之心啊!
不过,今天似乎总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宗泽老先生正好也在附近,见陛下来了,便来做陪。
他自从朔州事后,宗泽做为军方主官,也是有功,被赵士程调回了枢密院,任枢密使——虽然实权不是很大,但贵重是真的贵重,算是军方首席人物,以后妥妥地可以和赵士程一起配享太庙了。
听说事后去老宗那祝贺的人可多可多了,很多人羡慕嫉妒恨,老宗当晚可喝倒了不少人,据他儿子说,从来没见老爹这么开心过。
不过老赵听说这事后很不开心,他坚决认定那些口上说“没有嫌弃太上皇的意思”的家伙们,个个都在说反话。
赵士程给老赵送了好几件珊瑚才把这事哄过去。
老宗来陪他,赵士程还是很愿意的,两人算是忘年交,没有老宗这位优秀的工程管理人员,当年他的初期发展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老宗过来,第一句话就把赵士程给整破防了。
“官家琴声中,虽静似平湖,却暗流汹涌,潜藏无尽藏杀伐之意,凶险如渊,”宗泽面若春风地问道,“可是有了征伐幽云之外的意思?”
赵士程按住琴弦,冷漠地看了自己这位忠臣一眼。
宗泽谦卑地低了下头。
老宗不懂音乐!这样安慰了自己后,他才冷哼一声:“坐吧,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死不死皇帝,金国的大军都是会南下的。”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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