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悄悄抽动着被他握住的手。
向尚张口想喊他的名字,可嘴像被胶水粘住,怎么也张不开。
宁希还是挣脱了向尚的手,转身快步离开。
他的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了下去,仿佛这一弯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宁希走了,走得是那样仓促,那样决绝。
向尚还不放弃地伸手去抓,结果抓了一手空。
视线被涌出的泪水挡住,变得模糊,最后彻底看不见了。
向尚啊,你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怎么连宁希的手都抓不住了啊。
向尚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等他恍惚了一阵儿后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这味道真够难闻的,他又有点想吐了。
“醒了?”
向尚听着声音微微偏了一下头。
陈纪年正坐在旁边盯着他:“你快烧成木炭了你知道吗?”
向尚摇头。
“真的够了,”陈纪年叹了口气:“发着高烧就别在外面晃,居然还在路边晕了,你是坐救护车来的,够牛啊,我都没坐过。”
救护车?
向尚四处看了看,愣了一下神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张跟上空墙白一样白得有些冷的床上。
“我在医院啊。”他嘀咕了一声。
“啊,”陈纪年拿出手机看了看:“我刚刚给柚子姐打了电话她一会就……”
“宁希呢?”向尚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想起身,刚一抬手,手背就传来一阵刺痛,转头一看才发现他正打着点滴。
陈纪年连忙把他按了回去:“我一来他就走了,你这生着病的他走不远,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回不来了。”向尚身子发软,瘫了下去。
陈纪年愣了一下:“什么?”是要死了吗,回不来。
“他要跟翼哥去c市了。”
“为什么呀!”陈纪年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刚出声就被临床的病患家属白了几眼。
陈纪年被这白眼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在向尚耳边问:“我都没去过,他怎么就去了?去干什么?去多久?”
向尚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着宁希说过的话:“不知道,反正久到不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陈纪年更懵了:“所以这个不回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回榕江了吗?不回来要异地恋还是要分手?”
向尚沉默了。
陈纪年从他这阵沉默中捕捉到了细节,让人头皮发麻的念想涌上脑中:“不会吧,是分手?可为什么呀,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向尚终于恼了:“我tm还想知道为什么,但人家没跟我说啊!我问谁去,谁又能告诉我为什么啊。”
见他急了,陈纪年连忙捂他的嘴:“嘘。”
向尚挣脱开他的手,抬头瞪着他:“干什么,你的手洗没洗啊。”妈的,是咸的,呸!
“嘘,嘘,嘘。”陈纪年四处张望着,确定没人往他们这边看他才松了口气:“这里是医院,你小声一点。”他可不想再遭受一轮白眼。
“我要出院。”向尚掀开被子就要走,因为幅度太大手背上的针头被扯了一下,陈纪年被他这架势给吓住了,慌忙把他按住:“打完,打完就能走了,你这别回血了。”
“回个屁,你走开。”
“唉,别说脏话啊,都是文明人。”
门被轻轻推开,向柚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她的呼吸停顿片刻后才带上门走进去。
“你们干什么呢?”
见向柚来了向尚才老实地坐了回去。
陈纪年挺直腰,看着她:“柚子姐。”
“怎么了这是,”向柚指了指床上闷不吭声的向尚:“怎么还弄医院来了,你电话里说还是坐救护车来的,什么情况?什么病啊?严不严重?”
“医生在哪儿呢?”
她这问题一串接一串的,陈纪年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柚子姐他没事,”陈纪年:“就是发烧在路边晕了。”
“发烧?真的?”向柚看着他,眉头皱紧:“发烧怎么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
陈纪年撇了眼用无情的后背对着他们的向尚,脚蹬了两下跑到向柚面前,压着声音说:“失恋了。”
这下向柚静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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