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脸猥琐,脸上的带毛的黑痣也跟着上扬。
张二麻本有意调笑她几句,死死攥着扶杖不放,却没想到她力气如此之大,抢过扶杖,连带着将他掀翻在地。
“哎呦”,摔个屁股墩,他这才想起村里人说的,这李娘子天生神力,武艺高强。虽自恃“原住民”的身份,也不敢将她惹急了,毕竟连孙二狗都打不过她。
“下次再让我瞧见,你们欺辱我相公,可别怪我下狠手,让你们真做一回残废,大不了鱼死网破。”
苦命鸳鸯,恩爱夫妻,如假包换。
这是祁瓒第一次受人保护,他从没像现在这般弱小过,可这滋味似乎也不错,没觉得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挫。反而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也想保护赵清姿,死而后已。
风波过后,日子安生了许多。
偶尔走到村里分给她的荒田上,也会在田地里剜苜蓿或是其他野菜,绿油油的,触目是鲜嫩的绿。
祁瓒看到田埂上的小树苗,问她是何物她正在剜野菜,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小小的树苗在春风中轻轻舒展着枝叶,叶片是红色泛着点新绿,瞧着便是春意盎然。
“那是香椿,你摘一些放竹篓里,回家蒸鸡蛋羹吃,鲜香可口。”
祁瓒对这些野菜知之甚少,他本不必在意,不足一年的时间,记住了又有什么用
但他就是想知道,跟赵清姿一起见过的一草一木,可有名字有何功用
他伸手去摘嫩生生的香椿芽,凑近了才发现,叶片上有小小的绒毛,有馥郁的清香。阳光穿透叶片,泛着晶莹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到竹篓里。
来布多不过两个月,他却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腿疾未愈,因而地里的活都是赵清姿在做,他负责家里的内务,扫地、砍柴、喂鸡、兔、编竹篓、一日二餐……
偶有闲暇要教阿毛识字,摘了香椿回家,傍晚时分,阿毛会过来,今天便可以教他“香椿”和“苜蓿”。
赵清姿则拿了针线箩,在夕阳下做些针线活,阿毛练字的时候,他会借着余光看她。这时的她很温柔,眉目舒展,偶尔会望着远方的天空发怔。
这一切都是他未曾想过的生活。
过去他的生命被一些东西填满例如说权利,名声、臆想的梅花、杀戮、野心……
当这些东西全部消失后,他愈发害怕内心的空虚,它们像幽深的沼泽,准备随时将他吞没。
但是和赵清姿一起时,他奇异地觉得安宁,他将心思花在一些琐碎乏味的事情上,忙碌又充实。
祁瓒觉得自己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在慢慢弥合,正如他的腿也在渐渐好起来。
“这是杂草,这是麦苗,看清楚了吗?锄草的时候,别把麦苗锄掉了。”
四月里,他的腿利索了些,开始去地里干活。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他拿着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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